许安蓝手一抬,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:“你堂堂太子,给我送银子像什么啊。”
她可不想被人议论诽谤,再说了,这男人一向公务缠身,要是他一时忙忘了,她找谁讨银子去?
“没银子,用物件抵啊,我瞧你那玉佩似乎挺值钱的嘛。”许安蓝朝着钟飞扬的腰间努努嘴,那小模样十分娇俏。
钟飞扬看的一乐,低头,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碧色环佩:“想要这个?”
“是啊,舍不得?”
“也不是。”钟飞扬笑的意味深长,直接从腰间取下,递给她,“给你。”
“殿下!万万不可!”
元良出声制止,连脸色都变了。
许安蓝想也不想,伸手就抢了过来。
“好吧,我收下了!”
许安蓝咧嘴一笑。
不用怀疑,肯定很值钱,否则元良不会是那样的脸色。
哈哈哈,占大便宜了!
她原本就没打算把这东西留在身边,所以就算大便宜伴随着大麻烦,她也不怕不怕啦!
她是想着钟飞扬身为太子,眼线定然不少,等她出去把这环佩当掉,钟飞扬的人得了消息,肯定会去赎回来,这也算是,她变相的找钟飞扬要了看戏的银子吧。
许安蓝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。
“你可要收好了。”钟飞扬提醒了一句。
“我的东西,你管我怎么收?!”
分明是他的东西,转眼就变成她的东西了。
钟飞扬却没有生气,心情极好的笑了笑:“好,我不管你。随便你怎么收,弄丢了我也不怪你。”
他的话里行间都是宠溺,元良十分不赞同他的说法。那枚环佩的重要性,太子殿下随意赠人也就算了,还说什么弄丢了也没关系!怎么就没关系了?!弄丢了麻烦大了好吗!
“许二小姐,那环佩是……”
“元良!”
钟飞扬漆黑的眼眸里再没有面对许安蓝时温润的神色,他冷冷的看着元良,警告他闭嘴。
他毕竟是主子,元良虽然不情愿,依旧乖乖闭嘴不说话。
许安蓝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碧色纯粹的环佩,问道:“这环佩是什么?”
是太子殿下的信物!元良瞪她。
“没什么,一块稍微值点钱的玉佩罢了。”
钟飞扬说的轻描淡写。
“哦。”许安蓝随意将环佩沉入腰间的荷包里,元良看的心中滴血,钟飞扬却十分愉悦。
“我说,你是不是该走了啊!以你的身份,还总是待在我的闺房里不好吧!”
无言……
收了钱就撵人走,有她这样待客的吗!
……
钟飞扬和元良离开之后,如卉才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。
刚才元良把她甩开,她可是摔得不轻。
“小姐不是说不会棋?真要去参加棋会的话,会不会丢脸啊……”
如卉十分担心,要是在棋会上丢脸,那脸可就丢大发了。
何况小姐还给了一张邀请函给夫人,夫人肯定会把那张邀请函给大小姐的。若是在棋会上撞到大小姐,还不知道会被大小姐怎样奚落呢……小姐,能应付的过来吗?
“担心什么?!你看我像是不会下棋的样子吗?”
“……”
如卉哑然。
说不会下棋的是小姐自己,转眼又说自己会下……如卉都不知道该相信她那句话了。
许安蓝扑哧一笑,伸指弹了一下如卉的额头。呆萌的小丫头!
将邀请函甩到如卉身上,许安蓝转身走到桌边。
“邀请函收好啊,离棋会似乎还有……一个多月吧。”历年来棋会的声势就十分浩大,提前一两个月就开始筹办,会场选择和布置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。
不过那些都不是她们需要忧心的,对她们来说就是,离棋会还早着呢。
许安蓝翻开没有看完的医经,翻前翻后的找了好一会儿,才找到自己看的那处。
“真是……闹腾死了。”
极品母女走了又来太子,现在终于都走了,她也能静下心来看书。
如卉不敢打扰她看书,轻手轻脚的收拾地上的茶碗碎片和血迹。
看了一会儿,许安蓝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那对母女倒是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困扰,但是钟飞扬那厮!他笑意盈盈的俊脸,他低沉性感的嗓音,还有……他包裹着自己小拳头的两只大掌……
许安蓝懊恼的搓了搓手背,拒绝想起那让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的触感!
太过分了!
阴魂不散啊!
人都走了还来纠缠她!
害的她连书都看不下去!
愤怒至极的许安蓝猛地一拍桌面。
叮叮咚咚……
桌上的茶具一阵跳跃,发出杂乱无章的瓷器碰撞声,一如许安蓝现在的心情。
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的如卉被吓了一跳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
“走!我们去当铺!”
她要把钟飞扬给她的那枚环佩当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