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后,医院大门口。
严鸿商父女俩亲自将林望送出医院。
“小兄弟,这次多亏了你啊。”严鸿商满眼感激:“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
“我叫林望。”
严鸿商立刻拿出一张银行卡:“林兄弟,这张卡里有两千万,还请你务必收下!另外,这是我的名片,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林兄弟尽管打给我!”
“名片我收下,钱就算了吧。”林望婉拒。
“严先生记一下我电话吧,若是严老先生还有什么状况,可以随时打给我。”
这是林望两年来第一次给人治病,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收诊金。
瞥了一眼手里的名片,林望眉梢微微一挑。
汇泽金融集团董事长?
这个严鸿商不简单啊。
虽然当了两年的保安,但林望对海安商界勉强了解,这个汇泽金融,那可是海安金融行业内的翘楚,比王彦杰父亲的公司都要强上一些!
林望没有多想,不等严鸿商追着道谢,便立刻转身离开。
此刻,京城谭家。
作为国内金字塔尖的豪门之一,谭家的葬礼极其轰动!
葬礼在谭家老宅举办,而老宅之外的三条街全部人山人海。
京城各大豪门、黑白两道共上万人参加,所有大人物均出席葬礼。
谭家老宅小院里堆满了花圈,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鞭炮声。
老宅后院一个屋宅里,这是谭家祠堂,谭家祖祖辈辈的牌位从高至低摆放而下,而在牌位正下方,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,紧闭双眼,保持缄默。
中年男人正是谭家目前的掌舵人,谭秋阳。
一个七旬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祠堂,在中年男人身后停下。
“大先生,吴疆已经到海安了,那颗浮珠已经物归原主,大先生可以心安了。”老人低头说道。
谭秋阳徐徐睁开双眼,一双眼睛血丝满布。
从昨夜老父亲断气到现在,谭秋阳一直没休息。
“哎。”
“谭家欠他的太多了。”他声音低沉沙哑:“以至于父亲亡故,我甚至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”
老人低头不语。
“这些天你先帮我处理我父亲的丧事,等丧事办完,你就立刻前往海安,想办法接他回来。”
老人笑容苦涩:“大先生,林少爷在海安待了已有两年,当初他说与中省的杨家有三年之约,眼下还有一年,他怕是不愿意到京城来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谭秋阳开口说道:“两年前我就尝试留下他,他却说他师父交代的事情没完成,哪怕我拿出谭家一半家产给他,他都仍要离开。”
“而且他师父不断施以压力,以至于这两年我想帮他都不能。”
“谭家欠他的,必须得还!不管他要不要!”
“你过两天到海安之后,将我准备的东西给他,你可以不用强求他到京城,但我准备的东西你务必要让他签字,还有他和小敏的婚事,一定要谈妥。”
“是。”老人轻轻点头。
此刻,海安,一辆出租车上,林望准备回家。
他坐在后座若有所思。
入赘杨家这两年,沦为废人的他没有为杨家做出半点贡献。
因此,杨家人对他嘲讽、谩骂、轻视,他都无动于衷。
可师父跟他说过,他来杨家最大的目的,是为了帮杨家清除障碍,让杨家重回当年在省内的地位。
只可惜,这两年他实在是没用,以至于今天面对王彦杰,倒像是他在施展无能之怒。
他要找杨悦谈清楚。
片刻之后,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小区门口。
林望回到了他与杨悦的住处。
一进门,三双眼睛盯着他。
“林望?你还有脸回来?”
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,这是林望的丈母娘,王莲芳。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,王家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投资!那可是整整五百万啊!”
杨悦的父亲杨言忠也开口质问:“先不说投资的事!林望,我问你,你是不是把王彦杰打伤了?”
林望沉着脸:“对,有问题吗?”
“林望!你太过分了!”杨言忠骂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给杨家惹了多大的麻烦?”
“你是想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倒霉吗?”
王莲芳也骂道:“王家这五百万,那可是咱们杨氏集团的救命钱啊!”
林望看着一旁的杨悦,而后者也在一直盯着他,一言不发。
他可以不顾王莲芳夫妇的谩骂,因为他早已习惯。
但他想知道杨悦的态度。
杨悦突然开口:“你们别骂他了。”
“我再去汇泽金融一趟吧,汇总金融的执行总监是我高中同学,我再找他想想办法。”
“如果实在不行,就只能先把房子抵押了。”
“可是汇泽金融都拒绝了我们三次了...”杨言忠脸色无比难看。
“我再试试吧。”
海安最大的两家金融行业,一严家的汇泽金融,二是王家宏通集团。
两个月来,杨悦已经找过汇泽金融那位老同学三次了,但始终拿不下投资。
这次林望彻底得罪了王家,宏通集团的投资他们是拿不到了,只有从汇泽金融下手。
如果再拿不到钱,杨氏集团会破产,之前欠下的债务,更是会让杨家举步维艰。
“林望,你跟我一起去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